神聖的沉靜

還記得童年在重慶的一些事。我家住在南岸獅子山,從那裡可以到一座更高的真武山去遊覽。真武山上有段路非常險,靠裡是陡峭的山巖,靠外是極深的懸崖。那天玩得很開心。返回時,我故意貼在懸崖邊上走,還蹦蹦跳跳的,甚至以顛連步躍進。7歲的我還不懂生命的珍貴。那樣做,有存心讓母親看見著急的動機。那懸崖下面的谷地,荒草裡凸現著一塊怪石,那石頭自然生成盤蛇的狀態,當中的一塊聳起活像蛇頸和蛇頭。傳說結了婚的男女,從懸崖上往下擲石頭,如果擲中了那條石蛇的身子,就能生個兒子。混混沌沌的我,自以為也懂得成年人的事情,聽大人們有那樣的議論,想起自己也同鄰居女孩子玩過扮新郎新娘的遊戲,竟然也拾起石塊朝懸崖下奮力擲去,把握不好投擲的重心,身體的姿勢從旁看去就更驚心動魄了。 還記得那天母親的身影面容。她緊靠著路段裡側的峭壁,慢慢地走動。她一定後悔轉到那段路以前沒能牢牢牽著我的手,把我控制在她身邊,她自己往前挪步,眼睛卻一直盯在我身上。我頑皮地蹦跳投擲,不住地朝她嬉笑,怄她,氣她,懸崖邊緣就在我的那活潑生命的幾寸之外。事後,特別是長大成人後,回想起母親在那段時刻的神態,非常驚異,因為按一般的心理邏輯與行為邏輯,母親應該是惶急地朝我呼喊,甚至走過來把我拉到路段裡側,但她卻是一派沉靜,沒有呼喊,更沒有吼叫,也沒有要邁步上前干預我的徵兆,她就只是抿著嘴唇,沉靜地望著我,跟我相對平行地朝前移動。

走出陰影

當我告訴別人我要環美國行走的時候,很多人說:「哇,說說都需要勇氣。」還有一些人說:「你辦不到的。」但體重181公斤的我背著重重的背包,已經走了489公里。 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,但肥胖困擾著我。為了減肥,我決定從聖地亞哥出發徒步穿越整個美國,目的地是紐約。其實,減肥並不是惟一的目的,我隱約感到這次旅程注定會改變我的生活。 我以前並不胖,年輕時我在海軍艦隊服役,曾經也是一個俊朗的男子,有很多朋友,在加州,每天快樂地生活著。 但在25歲那年,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。兩名乘客從十字路口下了巴士,我沒有看到......因交通肇事罪我在監獄裡呆了10天。從那以後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,無法面對死者的家屬。時光流逝,我的內疚卻與日俱增,長期的抑鬱使我的體重無法抑制地不斷上升。

沒有背景,一樣贏得漂亮

出生背景:父親因受傷截肢並在她21歲時去世,母親靠在溜冰場當收銀員維持全家7口人生計。 她現在是:法國發行量最大的雜誌《巴黎競賽畫報》資深記者,法國「準第一夫人」。 資深記者瓦萊麗·特里埃爾維勒(Valérie Trierweiler)一定沒有想過,她前半輩子採訪別人的次數,會小於後半輩子被人採訪的次數。相貌酷似好萊塢舊時代女星凱瑟琳·赫本的瓦萊麗,由於男友弗朗索瓦·奧朗德(François Hollande)當選法國總統,成為全球媒體關注的「準第一夫人」。奧朗德被法國民眾戲稱「三無總統」:沒經驗,沒特點,沒老婆;瓦萊麗亦是地道的「三無女友」:沒背景,沒家世,沒乾爹。然而,瓦萊麗對媒體嚴肅地說:「我不是灰姑娘。」而且,她還表示將以希拉里為榜樣,刷新法國第一夫人的形象。 **窮人孩子早當家** 如今47歲的瓦萊麗在法國的羅瓦爾山谷長大。父親在戰爭中受傷被截肢並在瓦萊麗21歲時去世,曾是家庭主婦的母親喪夫後,在一家溜冰場當收銀員。在這樣的家裡居然有6個兄弟姐妹,這讓年少的瓦萊麗意識到,只有讓自己變強,才可能改變現狀。從大學歷史與政治專業畢業後,毫無背景的瓦萊麗闖入了競爭激烈的巴黎新聞界,在《巴黎競賽畫報》雜誌一步步升任為一名資深記者,負責跟蹤報導社會黨的活動。自2005年起,她還開始在電視台主持政治類訪談與脫口秀節目。

最公道的價格

我在土耳其旅行時,很快便對土耳其人為了價格而爭論不休產生了興趣。我經常發現,在這種爭論中,交易的成敗要比價格的高低更為重要。 一天,在一個鄉村的公共汽車站上,兩個相互競爭的旅遊公司代表分別向我走來。當我問其中一人關於旅途的費用時,那人回答說:「坐我的車需要600里拉。」 但話音剛落,第二個人便立刻走上前來說:「跟我走吧!你只需付500里拉。」一場競爭就這樣開始了,那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爭執著,而我卻默默地站在一旁,感到其樂無窮。

老外購物

市內一家大商場開業,推出了「滿200送100」的促銷活動,我饒有興致地逛起了商場。在二樓小家電櫃,我見到兩個金髮碧眼、高鼻樑的老外,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。「I know, but, but......(我知道,但是......)」營業員小姐正急得滿臉通紅,只會反覆重複這句初中生程度的英文。那兩位外國人手握贈券,不停地指著玻璃櫃內的刮鬍刀,說著含糊不清的英文。原來這兩位看中了價值95元的刮鬍刀,想用手上的兩張50元贈券抵扣購買。但櫃檯上明明放著一個告示牌,上面寫著:「用券購買,只限一張。」

舊事

一次,國泰航空開通直飛美國舊金山的航線,邀請我們拍攝特輯,由李綺虹、鄭裕玲和鍾麗緹作陪。 「聽說古龍是喝酒喝死的,到底是不是真有這回事?」鄭裕玲問。 倪匡兄說:「也可以這麼說。我和古龍經常一晚喝掉好幾瓶白蘭地,喝到第二天得去打點滴。不過真正的原因是,有一次古龍去杏花閣喝酒,一批黑社會成員請他去向他們的大哥敬酒。古龍不肯。等他走出來時,那幾個小嘍囉拿著又長又細的小刀捅了他幾刀。他不知流了多少血,馬上被送進醫院。醫院的血庫沒有那麼多血,只好向醫院外路邊的吸毒者買血。那些血不乾淨,結果輸進了帶肝炎的血液。」 我們幾人聽了,都「啊」的一聲叫了出來。 倪匡兄繼續說:「肝病也不一定會死人,但醫生說不能再喝烈酒了,再喝的話會昏迷,只要昏迷三次,就沒命了。古龍照喝不誤,結果我聽說他第三次昏迷時,就知道這回不妙了。」

把職業寫在腦門上

以前,我對「詩人」這個行當的印象是:長髮,不愛洗臉也不愛洗衣服,沉默寡言。但是最近,這個印象改變了。源於我被叫去參加一個「民間詩人」的聚會,一進屋,先看到三個光頭。認識的詩人朋友也是光頭,熱情地為我介紹:這是詩人某某,詩人某某⋯⋯落座開吃,席間又來兩位他們的同道中人,一個進門一個光頭,一個進門一個光頭。如果不是桌上擺著的「硬菜」和「伏特加」,真會讓人以為這不是詩歌界的聚會,而是佛門弟子在交流經驗。 我說:何以都成了光頭? 他們說:也不知道為什麼,一個兩個光了,大家覺得是圈子裡的時髦,就都光了。 作為在座唯一一個不是光頭的男人,我不免有些慚愧。他們安慰我說:不要有壓力,你又不是詩人。 摸摸腦袋,知道自己不是詩人,再摸摸下巴,才明白自己也當不了導演—尤其是電視台的導演。那個行當盛行大鬍子,是人所共知的,都被寫進相聲裡了。記得一次,我到某個劇組亂竄,看到一個大鬍子,就叫「導演」,那人急忙搖手:非也非也,我只是一布景的,一會兒給你們開「浴霸」的就是我。

測試:他在心中有多重視你

問題:一天,你和他吃完晚飯後,溫馨地在路邊散步,忽然看見一隻流浪小狗在垃圾堆旁邊撿東西吃,他會: a、把這隻流浪狗送到小動物收容所去 b、以後每天都來給這隻流浪狗餵食 c、沒有注意到這隻流浪狗,徑直走過去 d、把這隻流浪狗抱回家收養 答案: a、你在他心裡佔有五成分量。剩下的五成被他的朋友們佔據著。他是一個比較貪玩的人,平日裡結交的各類朋友也比較多。相較於週末單獨與你約會,他更願意把你帶出去和大家一起相處,很少給你想要的二人世界哦。

遲到與罰款

鄧飛克接手我們分部的第一個月月底,我做好了工資冊,送去給他簽字。沒等我回到座位上,電話響了,是鄧飛克,讓我再去他辦公室。 「請你告訴我,員工的工資為什麼有扣款?」 「先生,根據分部規定,員工上班遲到是要被罰款的……」 談起規章,我對答如流。 他慣常的微笑意外地不見了,一臉嚴肅地說:「員工手冊上沒有關於遲到罰款的條款,員工的合同上也沒有。」 「並不是所有規定都在員工手冊上。」我有點無奈地說,「這是我們自己制定的考勤管理制度,這種臨時制度再常見不過了。」 聽到這話,鄧飛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,「不!」他提高了嗓音,「難道總部授權分部制定規章制度了?我在公司十幾年,沒有一家分部得到過這樣的授權!」

這個真沒有

俗話說:「天時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」老張卻把這三條都占全了。 老張開了一家飯店。時值金融危機已過,經濟向好,此乃天時。飯店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,絕對的黃金地段,何況對面就是財大氣粗的財政局。這是地利。那人和呢?財政局的局長就是他的老同學,飯店一開業,他就和這位老同學打了招呼,要求關照一下。老同學的人脈廣,哪個不買他的賬呢?別說別人,就他們一個單位,多來上那麼三五回,就能把老張撐死。 老張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開業兩個多月,老同學一次也沒光臨!